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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站app下载_本地人是不是上海人?听听一个老

  闵行还是上海县时

  近几年,上海又开通了几条新的轨交线路,其中有两条都经过闵行区。上世纪90年代,见证过上海首条地铁来到家门口的闵行人民不会想到,20多年后会有8条地铁线经过闵行区。

  但即使如今从闵行抵达市中心只需半小时以内,我的外婆、外公这一辈还是会把市区称为“上海”,“你们单位要搬去上海啦?那你坐1号线上班要多久?”在他们眼里,闵行是闵行,是游离于市区的郊区,我们是上海人之外的“本地人”(沪语:上海本地宁)。

  不像上海的上海县

  上海人中,谁是“本地人”呢?用老上海的话来说,“从学术的角度看,要被列入本地人的行列,必须和上海县有关。”

  如果按照这样的定义,那么我和在莘庄、马桥、颛桥等曾属上海县域地区长大的小伙伴们都属于“上海县人”,也就是“正宗本地人”。

  打开解放日报资料库搜索“上海县”,历史稿件大多集中在上世纪90年代以前。

  其中1991年的一篇《上海县举行建县七百周年活动》报道中曾经提到,“具有悠久历史的上海县,是上海中心城区的母体,在上海发展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当时的纪念活动在上海县县府莘庄镇举行,主题为“振兴春申古城”。打开地图,莘庄的确是地理位置上“上海的中心”,闵行区内的春申路、春申塘等地名留下的文化遗存,无不透露着上海县与春申君之间的联系。

   彼时上海的旧地图还有:江宁区、新成区、嵩山区、常熟区、蓬莱区、北站区、大场区、江湾区、榆林区、提篮桥区、北四川路区等

  但无论历史资料如何证明上海县的中心地位,这块地方仍然不是上海人民公认的“上海”,它并不是王安忆、金宇澄笔下的上海,并没有茂名路洋房、瑞金路石库门里的生活图景,更不会有红房子里吃西餐、喝咖啡的海派风情。

   地铁1号线动工初期

  公交开通初期位于老莘庄的的公交车站

   20世纪70年代的七莘路

  莘庄的仙鹤传说

  本地人最原始的记忆属于乡村、小镇,生活节奏比城里的总要慢几拍。用父辈的话来说,听说上海人吃上油煎荷包蛋的时候,我们一家四五口人干完农活,还在分一只咸鸭蛋。

  事实上,莘庄这片的经济的确曾一度发展不起来。莘庄镇志编写组在1987年采集的口述历史中有一段“莘庄仙鹤,富了七宝”的传说,大抵是说,早先莘庄北街口有座三茅殿,三层楼屋脊正中,塑有一只铁骨油灰的白鹤。这只鹤已有二百多年,早修成仙了,白天一动不动,而每夜要飞到小东街南面的王家浜里汏浴,寻食吃。但每当要生蛋了,就会飞到七宝去。“所以莘庄越来越穷,七宝愈来愈富。莘庄人想想气不过,后来就把迭只仙鹤拆掉了。可惜莘庄仍旧没有富起来。如今,莘庄成了上海县府所在地,虽然仙鹤没得了,莘庄却富起来了。侬讲为啥呢!”

  虽说这口述历史记录下的纯属趣闻传说,却也道出了些事实,莘庄经济在上海县府迁移至此后有了变化。

  不过,风吹稻香的画面很快被“乡村城市化”给模糊了。1988年,我在乡间出生的时候,父辈记录用的信纸抬头还是“上海县”,鲜有人察觉到,城镇化改革已然迈开了步子。1992年,上海县与闵行区“撤二建一”成立新的闵行区,自此,那个从元朝起就不断变换县府的上海县域便不复存在了,封存进了闵行的档案里。

  通向都市的列车

  征地、拆迁……城镇化很快开始蔓延。而我比村里同龄孩子更早几年体会到了变革与新生活。新闵行区成立的当年,我的父母不顾家人反对,四处借钱,加上家里仅有的积蓄,去镇上买了一套40平方米不到的商品房。四岁的我不会明白,为何要离开乡下四层楼的大宅子,住进逼仄的小公房里。

  母亲是这样说服家里人的:乡下房子门口的小路这么泥泞,怎么去上海看看?乡下的学校也落后些,而镇上接近市区,可以让小孩接受到更好的教育。所以学区房概念是从我妈这一辈就初露端倪了吗?

  路这么泥泞,怎么去看外面的世界?当时的闵行区政府,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解放日报》报道曾显示,“撤二建一”后的新闵行区做的第一个大规划,就是“把地铁引到家门口”。上世纪90年代,闵行区自筹部分资金,使轨道交通1号线成功由锦江乐园延伸至莘庄。莘庄这个地处外环以外的偏远区域,一下子拉近了与中心城区的距离。

  如同母亲借钱买房遭反对一样,闵行当年自筹资金引入上海第一条轨道交通时,也曾引发巨大争议。反对者的主要理由是:“轨道交通投资巨大,就算在上海市区,也只经过几个经济发达区。闵行作为一个郊区,有必要大动干戈,建什么轨道交通吗?”1亿多元的投资在当时的确是笔巨额,但闵行人民很快就感受到了利好。

  沿着铁轨向前出发

  1996年,1号线闵行延伸段建成通车。从那以后,我们本地小孩不用再羡慕小学班上那些从市区动迁到闵行的同学们了,他们也鲜有再炫耀从市中心买回的高级文具和生活在洋气的大上海弄堂童年了。我们可以搭乘地铁,去往中心城区任何地方,无论是东风饭店的肯德基还是小绍兴的三黄鸡,抑或是南京路淮海路上的冰糕、哈斗,坐上地铁,最多再换换公交就可以吃到。油煎荷包蛋更是家常便饭了,轨交带动了整个周边产业发展,更多本地人告别农活,有了更多职业选择。

  “要致富,先修路;要大富,筑大路。”当时在新闵行区流传的改革口号在1997年《解放日报》市郊巡礼报道中也有佐证,“因为有了轨道交通,闵行经济发展在上海市郊区县中始终遥遥领先;因为有了轨道交通,闵行区的城市化进程也一路向前。”口号虽有些土气,却道出了轨交在闵行经济发展中的地位。

  如今轨道交通已遍地开花,但闵行对轨道交通的渴求越发强烈。闵行人的筑路精神、“去上海看看”的开拓精神,一直在延续。

  延伸——

  说说本地人那些事

  曾经有人如此调侃:“上海真的是个奇妙的地方,外地人肯定不是上海人,本地人居然也不是上海人,那么到底谁才是上海人?”

  用上海地方史专家薛理勇的话来说,本地人就是上海的土著,也就是清末民初时祖籍上海县的人。上海县的地理位置包括现在的闵行区和浦东沿江一带,比如浦江镇、三林塘、周浦、闵行等。所有不在上海县域内的人都不能算本地人,因此无论是崇明人还是南汇人、松江人,肯定不能算本地人。

   从市区徐家汇开往上海县老闵行地区的徐闵线

  著名的沪语专家钱乃荣也认同“本地人来自上海县”这一说法,但是从语言发展的角度来探究,这里的上海县是指元朝时成立的上海县,当时由松江府华亭县东北部划出的8个乡被称为上海县,这个区域包括现在的上海市区,也包括大场、封浜、真如、梅陇、浦东等地。为什么这么肯定本地人得从元朝算起呢?钱乃荣解释说,本地人的一大特点就是说本地话,而本地话是从元朝开始形成的,上海设立租界后,租界内在本地话的基础上形成了现在的上海话,两者一脉相承,音位没有变化,只是上海话有5个声调,但本地话有7个声调。

   1996年3月12日解放日报报道闵行版面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行政区域的变动,本地人有了新的含义。在网上,有网友总结的“上海本地人”定义,一种流传甚广的说法是,本地人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具体还可以分成四种。第一种,上海县土著。第二种,马桥古文明土著居民。他们属侗台系的古百越民族后裔,以奉贤马桥为典型,分布在上海市南部郊县地区。第三种是松江府人,松江府地区,包括松江,青浦,奉贤,南汇,金山,浦东,闵行,上海市区。

  第四种广义的定义则是将本地人认定为所有上海郊区县居民。根据这个定义,随着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上海的撤县建区狂潮,以及上海城区的扩张,“上海本地人”已经扩大到所有上海郊区县人。如果这种解释是正确的,那么崇明人又可以被算做本地人了。

  有意思的是,人类和遗传学专家认定的上海本地人概念更趋向于所有上海郊区人。2003年4月,中央民族大学学报上刊登了一篇名为《上海本地人源流主成分分析》的文章,提到由复旦大学现代人类学研究中心、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等专家参与的研究中,上海本地人的研究样本来自于上海市郊 9 个区县 13 个乡镇的本地人群。

  但是,不管使用何种归纳方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本地人”和“上海人”不是一类人,在网上,有网友还专门撰写了《我是上海人,不是上海本地人》的文章以解释两者之间的差异。其中最简单明了的鉴别方法是,上海人说上海话,狭义的本地人说本地话,广义的本地人说本地话或是各种郊区话,总之就是不说上海话。

  其实本地人也说上海话。春节回家团聚时,从市区回崇明的年轻人即使刚刚和父母用崇明话交谈完毕,转头遇上同在市区工作的年轻人,彼此之间也会心照不宣使用上海话或普通话交流。每次看到这样的画面,我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宫崎骏的动画片《百变狸猫》的故事,一群在树林里生活的狸猫,由于人类的造屋计划而失去了家园。为了能够在新的环境中生存,他们不得不变身为人类在城市生活。

  狭义的本地人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现在松江、嘉定、宝山城区内的语言中已经充满了大量的上海话。上海话一直被呼吁保护,但是本地话的式微却很少有人提到。强势语言代表着强势的地位。有网友举了个例子,在上大学时,他浦东的同学一般都要强调一下:“我是宁波人或者我是苏州人”,意思是“我不是浦东本地人”。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是却长期受到歧视,甚至刻意隐瞒着自己的身份。这种本地人也不过是乡下人的另一种说法吧。

  追根溯源,这种社会的分层基本源于上海的城市化,首先搭上这列快车的是说上海话的人,看着窗外推着独轮车陷在泥地里的本地人,总是要忍不住要展示一下刚买的旗袍和西服。如今,越来越多的人搭上了这列快车,车上有喝咖啡的,也有吃大蒜的,本地人也洗洗脚上车了,车厢内人口膨胀、地皮紧张,车上开始争起了新的排名座次。

  或许未来上海人之间不再以市区、郊区区分,取而代之的可能是:内环人、中环人、外环人、外环外人……

  延伸——

  20年前上海县十大姓氏

  有关闵行区十大姓氏问题,有不少版本,在此采用的是《上海县志》第二篇户口之“居民姓氏”。闵行建区20年间,人口从当初的四五十万突飞到如今的200多万,其中外来人口与户籍人口基本各占半数,人口流动的频繁加剧了统计十大姓氏的难度。

  据本土文史研究专家介绍,240万人口背景下的十大姓氏至今尚无系统研究,因此本文所提及闵行十大姓氏基于闵行区成立前的人口背景资料,当然,这也是当时上海县的十大姓氏。

  1991年上半年,据对各乡镇公安派出所管理的户籍调查,全县户口在册人员413571人,共520个姓氏。姓氏数最多的莘庄镇有360个姓,次为梅陇乡有319个姓,七宝镇290个姓。姓氏数最少的纪王乡169个姓,次为鲁汇和北桥乡各175个姓。

  每个姓氏人口在2000人以上的有47个姓,占总姓氏数9%,占总人口81.9%。人口超过1万人的有13个姓氏,按人口多少依次为:张、王、陈、沈、朱、徐、李、陆、顾、金、孙、杨、吴,占县总人口50.1%。据此可知当时闵行区姓氏排在前十位的姓氏,其人数分别是35143、26034、19944、16152、15675、14710、13227、12510、12090、11270。当时19个乡镇中有13个乡镇以张姓人口为最多,3个乡镇以王姓人口为最多。

  全县1人1姓的有96个姓,姓氏数占总姓氏18.4%,人口占总人口0.02%。居民多为江苏、浙江、安徽、湖北籍贯。县内罕见的姓氏有郏姓、支姓,原籍常熟。茆姓、侍姓、鱼姓、仓姓原籍建湖。郤姓原籍常州。笪姓原籍句容。沃姓原籍镇海。经姓原籍上虞。冒姓原籍如皋。涂姓原籍武汉等。居民大多分布在龙华乡、梅陇乡、莘庄镇、虹桥乡等与上海市区交界或外来人口较多的乡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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